木(宕机中)

爱看虐攻身,写cp没有规律,主要取决于忽然想到哪对cp的梗或者当时阶段喜欢的小说cp,不逆cp,一切以原著为主,为爱发电,文笔小白正在努力。

[原创] [虐攻] 匆匆那年

·第一次写原创短篇(摩拳擦掌ing),大家多多包涵

·是最近听某音上匆匆那年钢琴曲时突然想到的画面

·大概是阳光,少年(?)

·相关医理非专业,文笔小白多多包涵

·贺准×江予初  双高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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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早晨吹来的风仍带着些许燥热,准高三生们掐着暑气回校上课,教室里的脸庞却仍然肆意生动。



江予初急吼吼地冲进教室,在看到座位上那个与自己失联一个假期的人时不自觉松了口气。



瘦了。江予初仔细打量了贺准一番,那人身上穿着白色短袖,向来标准的身形此时竟然显得有些单薄。想到自己之前在新闻上看到的关于贺氏集团董事长与夫人意外身亡的事故报道以及一些零散的拼凑出来的消息,大概就是贺氏集团人事大变动,昔日还保留一些薄面的亲戚谁也不愿意接手贺准,反而为了公司股份好一通闹,最后也没人知道贺家小公子最后何去何从。想着这些江予初眼眸不由得暗了几分,但最终还是压下心头翻涌的思绪,理了理衣领,坐了过去。



“早啊!”江予初过去打了声招呼,低着头开始理自己的书本,心思却一直留在旁边人身上,没听到那人的回答便急忙抬头去看。



贺准偏着头,似乎完全没听到他说话,眼睛却一直盯着窗外的树叶。江予初心里咯噔一下,觉得这个人快要被拖进撒进课桌上的树荫里消失不见。



“贺准?”江予初收起情绪,故作轻松地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那人才如梦初醒般转头看他,自以为自然地扯了扯嘴角,眼中却没了往日的少年气,取而代之的是疲惫与不见底的黑。四目相对,江予初只觉得被那破碎的眼神割伤,像是一双无形的大手狠狠攥紧了他的心脏,令人喘不过气来。



不是这样的。贺准不是这样的。



江予初有个秘密。他很喜欢那个叫贺准的少年。



他和贺准个子差不多,从高一开始便稳稳霸占班级的最后一排,时而靠窗时而靠墙,不变的是身旁的人一直都是彼此,感情自然也十分要好,班里人明里暗里打趣过他们好几回,江予初还大咧咧地搂着贺准说他两是情比金坚的父子情,每次贺准也只是微微晃晃脑袋,一脸无奈。



是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喜欢贺准的呢。江予初也说不明白,或许很早以前就开始变了。他还记得上学期的艺术节,那是他们步入高三前的最后一次肆意快乐的活动,班上同学格外重视,最后投票选择了歌曲串烧大合唱,江予初负责小提琴部分,贺准则被选去弹奏钢琴。



第一次排练那天,江予初很早就去了音乐教室。走到门口却发现有人来的更早一些。江予初没有出声,而是停在门口静静注视着正坐在凳子翻看谱子的贺准。



阳光撒进房间,在贺准身上铺上一层金光。他仍旧穿着那件学校统一的没任何修饰的白色T恤,额前的碎发被人随意拨弄了一番。贺准抬起手,随即悦耳的曲子伴随着他修长的手指上上下下传进了江予初的耳朵。贺准随心弹着,偏头看到了门口江予初,手上动作不停,嘴角却是对着他微微扬起。



或许是那天阳光实在太过明媚,也或许是少年眼里肆意骄傲的光芒太过耀眼。江予初心里有根弦被轻轻拨动了,他觉得,再也没有人比贺准更加好看了。



那次节目拿了特等奖。他和贺准的照片也被拍下来放进学校的公众号里。江予初看着照片上的人,原定面向观众的他,不知为何侧身对着了贺准,而贺准也微微扬头,和他视线相交。江予初窝在自己的床铺上,相邻床位的贺准还没回来。江予初望着那张照片,在舞台的灯光下仿佛又看到了音乐教室里那个披着阳光的干净清冷的少年。半晌,他鬼使神差地将那张图片裁到只剩他和贺准存进相册,然后缓缓地将手机贴在了胸口上,他清楚地感受到,胸膛里某个器官,正在为贺准猛烈地跳动着。



江予初那时才知道,原来那就是心动的感觉。贺准像是一场温柔的风暴,等他意识到那悸动的萌芽开始生长时,他已经在漩涡中心了。



少年人的心思总是不那么难猜。江予初不敢挑明自己的心思,又做不到一切从前。明里暗里的躲着贺准,可他和贺准平日黏得太紧,好多次贺准都看着江予初自以为掩饰的很好的躲藏暗暗眼眸,不断思索是不是自己漏了马脚,那些藏起来的心思被发现才叫人逃避。



这种奇怪的情绪没能持续太久,高三前的最后一个暑假开始了。江予初在家里躺尸了半个月,他一直没联系贺准,那人似乎也发现了他的躲躲藏藏的小动作,没有主动联系他。一起去露营的约定就这样被两人默契的解除。



等翻来覆去终于下定决心快刀斩乱麻跟人坦白,就听到贺氏集团董事长与夫人双双意外身亡的新闻。江予初疯了似的联系贺准,但不出意外的打不通电话,江予初四处打听贺氏集团董事长的住所,但一无所获。他甚至想穿越回去给自己两巴掌,若不是他自以为是的躲避,也不至于现在联系不到贺准。



江予初看着身旁又将视线转回窗外的贺准。他有很多话想说,他想说对不起,想说他不会再逃避了,他会一直陪着贺准;他也想问问贺准这个假期怎么过得,有没有人照顾他,为什么瘦了这么多,为什么脸色看上去那么差。江予初有很多话想问,但却如鲠在喉,最终也没说出什么来。



高三的学习任务重,时间紧。回校第一天也没有寒暄过渡的时间,所有人从坐进教室里的瞬间就必须进入一级准备状态。



江予初一早上的注意力都在身旁人身上。听着那人时不时压不住的闷咳,被老师叫起来回答时沙哑到让人心疼的嗓音,除了这些,贺准大部分时间都在望着窗外发呆,江予初只看得到他的侧脸,可只是这样,江予初也觉得贺准快要碎掉了。



“贺准?一起去吃饭吧?”江予初试探地将手放上贺准的肩膀,随即却被隔着布料也能感受到的热度一惊,也顾不得什么分寸不分寸,直接摸上额头,心道果然。



“你发烧了?你怎么……怎么也不请假好好休息呢?这么烫,走,去医院……”江予初有些着急,原地跺了跺脚才想起来过来扶他。



贺准盯着他没说话,避开江予初的动作,自己摇摇晃晃扶着桌子站起来,偏头又咳了两声,“不用了,就是感冒,宿舍里有药。”说着抬起腿就要往外走,又补充道:“你去吃饭吧,晚了就没什么了。你,不用管我了……”



说完他又开始摇摇晃晃地往外走。这个假期发生的事太多,贺准撑破天也不过是个少年,他要处理父母的事情,还要应付那些烦人亲戚,父母留给他的财产很多,贺准不愿意睹物思人,所幸搬了出来。一夜之间他变成了孤身一人,他不会做饭,但为了生活他得学会合理规划手里有的钱财,他不记得自己被烫了多少次,也不记得自己咽下了多少碗味道奇特的饭菜,后来他便有一顿吃一顿,偶尔睡不着觉还会学着电视里演的那样在那个不大的租来的房子里买醉,然后又被熟悉的痛感拉回现实。



贺准扶着墙慢慢走着,身后的人似乎没跟上来。贺准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又庆幸江予初做了不靠近他这个正确的选择。他已经感冒了一周,贺准想起来吃药就吃,想不起来也便就任他去了,以至于拖拖拉拉了这么久还没好,他眼前明明暗暗的,脑袋里昏昏沉沉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松软的棉花糖上,像是无形的手想将他彻底拉进无尽的黑暗里,再也见不到阳光。



贺准蜗牛一般走到楼梯口,一个恍惚,等反应过来人已经要往下栽了。这一下估计会很疼,但贺准却无所谓,说不定这样还能少走几阶楼梯。



但在这瞬间,一双手牢牢抱住贺准的腰弯,向后一捞,将人转了面稳稳当当靠在自己身上,两只手用力不让贺准跌倒在地上。贺准顺着力道靠着那人,脑袋没什么力气地垂在那人肩膀上,晕眩感越来越重,贺准出声儿都有点费劲,却仍然固执地开口,滚烫的气息拍在那人颈侧,激得人动作更加僵硬。



“江予初……”



“别可怜我……”



江予初倏地闭上眼睛,将怀里的人拥得更紧了些,再次睁开双眼时眼中一片水汽。他深呼吸了两口,转动身体将贺准背在身上,感受到那不正常的体重时几乎要落下泪来。



贺准似乎已经晕迷糊了,眼睛轻轻闭着没什么反应,江予初稳稳地托着那人往医务室跑。贺准双手没有力气地垂着,软绵绵地趴在他身上,像是就要融化在这场夏里。



贺准烧的有点高,得吊水。江予初记得贺准唯一的少爷脾气就是不爱吃饭挑事,胃里偶尔会不怎么舒服。看看这人消瘦的身形也猜得到这个假期没有好好照顾自己,拜托医生挂了对胃刺激小一点的药,又趁贺准还昏睡着,用最快的速度跑去买了清淡的饭食回来备着。



果然,江予初刚回来坐到床边,就看贺准蹙着自己好看的眉,一只手不自觉地就往上腹怼。江予初心惊,忙拿下他的手,用自己的手代替着像记忆里妈妈照顾爸爸那样不太熟练地替他揉着。



胃里的疼痛缓和了些,但仍旧磨人。贺准迷迷糊糊睁开眼,一偏头就撞进了江予初写满担忧的双眸。



四目相对,霎时间只听得见彼此的心跳,墙上的时钟正滴答滴答地向前走着,隐隐约约能听到操场上吃完饭回寝室休息的同学们的声音。两个人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半晌,贺准认输一般地偏开脑袋。



只是刚一偏开,就被一双手托着脸重新转了回来。那双手十分温暖,和自己的冰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被这样触碰,即使在这样的酷暑里也不觉得难受,反而心里的某处地方正在因此融化。



江予初仔细盯着面前的人,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和没有血色的唇,不知怎的,忽然想干一件过去的自己一定会觉得矫情的事。



他站起身,将自己的额头缓缓贴上贺准的,距离近到他甚至可以看清贺准的每一根眼睫毛,他耳尖像被染过一样红,却仍然面不改色地说着:“嗯……温度没那么高了。”



江予初松开贺准坐回原位,手又重新覆上贺准的上腹,“药水马上就完了,我买了清淡的饭,你吃一点,下午就回宿舍好好休息吧,我帮你请假。”



贺准尚在病中,还在思考江予初刚刚的动作是什么意思。他张了张口,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后又清了清嗓,才扯着想被锯子锯过一样的声带开口:“什么……意思……江予初,我说了,别……”



“我喜欢你。”江予初打断贺准的话,深吸一口气,强行压着沸腾的情意在那人懵懂的眼神里继续说道,“我分得清,贺准,我喜欢你。”



“喜欢你喜欢到只是看到你不舒服,我就心疼到恨不能用自己代替你,喜欢到只要能看到你开心,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喜欢到我一分一秒也不想离开你,只想一直黏着你,喜欢到我希望再也没有苦难找到你,想要你永远平安无恙。贺准,我喜欢你,”



这一大段话费了江予初好大的勇气,这可能是他说过的最肉麻的话,他羞红了脸,却仍然固执地望着贺准,生怕少了一分一毫地情意没有传递过去。



床上的人先是愣了愣,等江予初说完后,立即红了眼眶,眼泪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夺眶而出,掉进枕头里消失不见。



他猛地坐了起来,江予初吓了一跳,下意识将他护在怀里,却见那人将脑袋又埋进自己颈窝,不出片刻,江予初就感到自己的衣服湿了一片。



“那天……我……车上……本应该……”贺准一句话颠三倒四地说着,江予初心疼地拍着不知忍了多久的人的后背,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贺准在说他父母车祸的事。



“好累……我……不该……活下来……我本来……也要去的……”贺准声音闷闷的,却直直化作利刃穿进了江予初心里,“我很累……江予初……”



“不怕不怕。我会陪着你的。”江予初忍着喉头的异样感,听着贺准断断续续地说着,努力稳着声线哄着人,不知道过了多久,江予初觉得自己被靠着的那边肩膀都已经没了感觉,贺准才顶着两个哭红的眼睛抬起头来。



江予初以为自己已经痛到底了,但事实上看到贺准这个样子,心里仍是不可言说的刺痛。他抬手捏了捏贺准的耳尖,将额头再次抵上贺准的,在这样近的距离下又一次开口。



“贺准。”



“嗯。”



“我们去同一所大学吧。”



“好。”



END.



小彩蛋:


江予初扶着墙大喘气,这一路他跑出了目前他能达到的最大速度。今天是来拿录取书的日子,可是他怎么也联系不到贺准,去了出租屋找人也没找到。他两分数相近,贺准还比他高上几分,应该没有问题的,可贺准无故消失,又让江予初开始担心出了什么差错。


江予初缓了一会儿,直起身准备进去。抬头就看到那个“失踪人士”站在门口,随意靠着墙,穿着一件白色T恤,背后的阳光仍然为他渡上一层金光。贺准晃了晃手里两份一模一样的通知书,扬起嘴角冲着他笑了,


“好巧啊,老同学。”


🎓🎓



结束啦!文笔小白感谢看完!

这是第一次写原创短篇,真的很不容易,是那天躺在床上刷到某音匆匆那年的钢琴曲时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大概就是阳光,钢琴,少年,白T恤。第一次写大家多多包涵,阅读愉快!

(悄咪咪:如果大家有什么不错的高中生设定的小说偏攻可看的可以安利给我吗?感谢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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