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宕机中)

爱看虐攻身,写cp没有规律,主要取决于忽然想到哪对cp的梗或者当时阶段喜欢的小说cp,不逆cp,一切以原著为主,为爱发电,文笔小白正在努力。

[妹叔]下雨和见你

又名赵锦辛逞英雄翻车记

是受伤🐏和心疼🍐

OOC致歉

终于写了妹叔!

真的不要注意细节,可能会有不合理的地方,有些情节扯淡还是什么的,介意的一定不要往下

起名无规律,文章名字取自文章中加粗句子摘自的📖

为什么最近真的这么啰嗦,1w+,废话连篇瑟瑟发抖






“ 世界上美好的东西不太多,

立秋傍晚从河对面吹来的风。”







赵锦辛推开门就看见黎朔正盯着桌上一个纸箱子。



他理了理衣领,干净利落走向爱人身边。黎朔像是没发现来人,等赵锦辛都走到身边了才恍然回过神来,神色带有一丝慌张,手欲盖弥彰地去移动箱子



“锦辛,怎么忽然过来了?”



赵锦辛瞬间就觉出了不对劲的地方,一把抓住黎朔关箱子的手,但他并没有低下头去看,反而眼睛一直盯着黎朔,看着那双乘着自己倒影的眸子,认真地开口“黎叔叔,我们是伴侣,对吧?”



作为枕边人的自觉,黎朔霎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空着的手揉了揉太阳穴,被抓着的手带着力反客为主拉着赵锦辛走近



“不是什么大事,我没有瞒你的意思,只是没想好怎么处理。”



赵锦辛得到允许才看向箱子,里面放了一张他和黎朔的合照,但是上面被画上了红色的“X”旁边还放了一把假的玩具刀,还有一张卡片,什么也没写,只是画了朵丝毫没有美感的玫瑰花,阴森又丑陋。



黎朔闭了眼睛,半晌才又开口“我实在想不到会是谁寄来这东西。”



赵锦辛没有说话,他总觉得那个图案有点熟悉,记忆的角终于被撬起一处,他抬手搂住黎朔,神情已经带上了肃色“我想起来了,黎叔叔,你……知道我以前玩极限运动吧。”赵锦辛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叛逆期的自己真的很勇。



黎朔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他听锦辛说过,随即又不明显地皱了皱眉,他对赵锦辛过去这种求险的劲头会有点莫名生气,年纪轻轻挑战什么极限,真想穿越过去给当时的他一个暴击。



不知道黎朔思绪已经飞到暴击自己上的赵锦辛接着说,“我记得当时认识的一个人,酷爱这个样式,说什么是自己创造的艺术的。我印象还挺深,是在玩赛车的时候遇上他,他挺疯,一来二去对上过几次,他总是在生活各个地方各种时刻都画上‘自己’的标记”赵锦辛摆了摆手,“后来被我发现他其实背地里借着我的名义卖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我就提供了证据。只不过被抓的那天他在跑酷,大概是心虚吧,听到汽笛声后分神掉下来了。当场身亡。”



赵锦辛合上盖子“大概是冲我来的。”边说边转身把脑袋埋进黎朔颈窝处,“黎叔叔,对不起。”



黎朔揉了揉他的脑袋,“锦辛,你要是说这种话我是要生气的。”他顿了顿,“但是,如你所说,他已经不在了,那么会是谁呢?他的家人?”



赵锦辛摇了摇头,蓬松的发尾扫过黎朔的脸颊蹭的他有点痒,“应该不是,他家人不怎么管他的。哎呀,我不想想这个了。”他抬起头,“回家吧黎叔叔~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你不要担心。”



“锦辛,你要答应我。”黎朔保持着原来的动作没变,抬眸看着赵锦辛一字一句地说道“不许瞒着我,不许让自己受伤,不许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有什么情况都要让我知道。”



赵锦辛愣了愣,很快又贴上来,没说答应也没否定,“黎叔叔……好喜欢你啊,你担心我吗,你怎么这么喜欢我,你真爱我!”



黎朔看他扭来扭去的样子一阵无奈,听着这人打岔的话,牵起他的手往外走,“是是是,喜欢得不得了,所以,别让我担心。”



回去的路上赵锦辛似乎并没有被这件事影响到,倒是黎朔一直眉头紧锁,他正在思考处理这件事的最佳方案,但是向来冷静的头脑一直开不了机,不如说,和赵锦辛安危有关的他都无法平静对待,赵锦辛特殊的体质决定了他更容易受到伤害,过去仓库里不美好的记忆忽然被重新翻出来在脑海里搅个不停,黎朔有点烦闷,想打开车窗吹吹风。



他转头才发现,驾驶座上一路上一直在说说笑笑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收起了笑容,脚下的油门似乎快被踩到底了,速度在不断提高,车外的景色已经辨不清了原本的模样,赵锦辛不笑的时候会给人一种难以言说的危险性。



“锦辛?”黎朔看着他觉得有点不对,“怎么了?怎么忽然开这么急?”



“没事。”赵锦辛面色冰冷但对黎朔语气依旧温柔。他转头看了看车前镜,转过头去让黎朔坐稳,一脚彻底将油门踩到最底,“有尾巴跟着我们。”



跟踪?黎朔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但现在的速度更是让他心惊,“锦辛,慢点……你这样……”



话只说了一半就被远方呼啸而来的另一辆车打断,黎朔定睛一看,居然是逆行!车身目标明确直冲他们而来。黎朔下意识转头看向驾驶座上的人,赵锦辛今天穿的很简单,是很低调的卫衣和休闲裤,少年人的头发随意散着,只是现在头发遮住了眸子,神色晦暗不明,黎朔很少见过这样的赵锦辛,或者说赵锦辛很少在他面前真正的表露过什么愤怒的情绪,平日嬉嬉笑笑的样子差点就让人忘了他其实二十来岁就坐稳了恩南大中华区执行总裁的位子。



现在不是高峰期,这条路上车少之又少,黎朔看着赵锦辛直直地冲着逆行的车辆,脚下油门未松,没有丝毫避让的意思,心下一惊。



五十米

四十米

三十米

二十米

十米



“嗤……”轮胎与地面摩擦放出巨大的刺耳的声音。



“锦辛!”就在相撞前的微妙的一段距离,对面的车终于停下,赵锦辛像是预料到一样紧跟其后踩了刹车,车子猛地停下的瞬间,惯性带着他们狠狠向前撞去,赵锦辛抬起手护住了黎朔的额头,自己的手代替着撞上了挡风玻璃,手背霎时红了一片。



黎朔视线被挡的前一秒就是对面车子不断放大的样子,听到没有撞击声心也没有放下一点来,急忙抓了赵锦辛的手,看他哪里受了伤,有没有出血。



任凭黎朔怎么动作,赵锦辛都没有反应,他盯着对面的车子,隔着玻璃他看不清对面人,对面也没有动作,就这样对峙了几分钟,对面的车才终于发车离开。赵锦辛这才转过头,对黎朔笑了笑,“没事,黎叔叔。”



黎朔确认赵锦辛没有受什么伤后才慢慢寻回一丝冷静,只是开口声音还是有点颤抖,“先回家,锦辛,我们需要谈谈。”赵锦辛闻言嘴巴张了张,他大概知道黎朔要说什么,只不过刚刚自己确实没压住火,但他是有分寸的,那车只是在挑衅,而且以前赛车的时候也和其他公子哥玩过,他是有把握的,况且黎朔在他车上,他不会干什么蠢事的,但是好像吓到黎叔叔了,他撇了撇嘴,“哦”了一声才发车离开。



黎朔在路上除了联系交警部的朋友帮忙查监控,一句话也没有说,无声的沉默一直持续到他们到家后他拿出医药箱,黎朔这才开口说话“锦辛,过来”并拍了拍旁边的沙发示意他坐过来。



黎朔半蹲在赵锦辛面前,倒了药酒在自己手上然后轻轻地揉在赵锦辛的手背,当时撞得有点狠了,现在还是红红的一片。刚碰到就听见头顶“嘶”了一声,虽然知道这大概率是对方撒娇,但手下动作还是放轻了不少。



“黎叔叔……”看黎朔收好东西还是没有开口的准备,赵锦辛先开口叫了他,黎朔转头对上他的目光,那双能将人沉溺在里面的眼睛让人看不到底,没消散多久的后怕又找上门来。



黎朔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做好准备面向赵锦辛,他是要训人一顿的,但对上那双眸子后又不自觉放柔了声音:“锦辛,今天真的太危险了。万一那辆车不停下来呢?万一你来不及及时避开呢?我知道你做的选择都是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的,但是,就算只有那百分之一,对我来说也是接受不了的。我知道你很生气,你可以和我一起用更安全的方式去解决。”



他抚上赵锦辛的眼角,又重重叹了口气,“我不是在责怪你还是怎么样,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今天真的很害怕。这件事情我们一起来处理,明天休息一天吧,好好整理一下心情,会威胁到你的安全的人,我也不想放任下去。”



赵锦辛沉默了半晌才点了点头,“那黎叔叔一定要和我待在一起好不好?现在也不要再生锦辛的气了好不好?”



黎朔敲了敲他的脑袋“哪里生了你的气。但今天这样的也不许了。”赵锦辛使劲点头,又埋进黎朔怀里委委屈屈地举着手说疼要吹一吹。



电话就是这时候打来的,那辆车果不其然是套牌车,目的性极强,就是直冲着他们而来,后面那辆估计就是用来吸引注意的。这很不好,至少说明确实已经有人盯上他们并且掌握了他们的行踪。赵锦辛也少见的没有闹他,找了人去查后早早地就拉着黎朔休息。



没搞清来人的身份和目的,黎朔一直隐隐不安,这一夜睡得不怎么安稳,内心的不安在第二天早上摸到身边人发烫的额头时达到了极致。



黎朔摸了摸赵锦辛的脑袋,“怎么忽然发烧了?小可怜,最近累坏了吧。”最近天气有点变化无常,又赶上恩南有很多需要过赵锦辛手的文件,早出晚归的,昨天这人才算真正闲下来去接自己。



黎朔看着赵锦辛喝了小半碗粥,拿了退烧药盯着人吃下,把人囫囵打包回被子里,只留了脑袋在外面,眼睛眨巴眨巴的望着自己。黎朔没有提过,他其实真的很在意赵锦辛发烧,这总能让他想起赵锦辛发着热蜷缩在仓库里的场景。



黎朔搂着人亲了一口,自己也钻进被子里拥着人,手一下一下地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温度不是很高,睡会儿吧,小可怜。”



赵锦辛窝在黎朔的怀里,他知道黎朔昨晚没怎么休息好,因为他也是,白天发生的事一闭上眼就开始在他脑海里重播,他甚至不敢想如果昨天自己没去接黎叔叔的话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心里烦闷到极点,于是他看了会儿旁边爱人的睡颜摸黑去了阳台上抽烟。烟头零落了一地,月光撒在赵锦辛身上,衬他得更加苍白,直到天边隐约出现鱼肚白时,他收拾了满地的狼狈换了衣服散了味道才又回到房间。



发烧也并不是无迹可寻,作了一晚上的死的后果有且不仅有这个,他这会除了浑身无力,脑袋也像有银针在刺一样疼,他明明躺在床上,但却觉的身下是扭曲并且反转的世界,晕眩感愈来愈重,他受不住似的又往黎朔怀里贴了贴,隐约间只听见头顶的人轻叹一声,随即太阳穴就被覆上了指节轻轻按压,



“头疼也不说,当我看不出来吗……哎……锦辛啊。”按压在太阳穴的力道很舒服,连带着刺痛也减轻了很多,倦意吞噬了意识,在彻底睡过去前一秒赵锦辛模模糊糊想:黎叔叔真好啊,我一定要保护好他。



再醒来时天还亮着,看天色应该没有睡很久,房间的窗帘被人拉上了一半,遮住刺眼的阳光的同时又贴心地为他留了一片光明。



赵锦辛敲了敲还没完全启动的脑袋,踩了拖鞋出了房间去找人。黎朔正在厨房里忙着,身上围着两人一起添置的蓝白格围裙,被人从背后抱住的时候也没有惊讶,就着来人的臂弯转身,把手搭在对面人的额头上,“约摸着你就要醒了,啧,还是有点烧,吃完午饭去趟医院吧。”又揉了揉赵锦辛睡乱的头发才收回了手。



赵锦辛摇了摇头,又把人往自己怀里揽了几分,“不用,我感觉好很多啦,一会儿黎叔叔陪我再睡一觉就好了。”



“那我一会儿给你拿酒精擦擦,好了,先放手吧,我熬了点清淡的汤,你一会多喝一点。”黎朔拍了拍赵锦辛的手,示意他放开,又转过身去看灶台上的东西,背后赵锦辛跑出厨房,听声音是跑到了沙发上,“我准备好啦!好香!要黎叔叔喂我!”



黎朔笑着摇了摇头,又盛了一勺汤品了品,忽然生出了些期待。



赵锦辛坐在沙发上,睡了一觉确实恢复了些气力,只是还是有点乏,正瘫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发呆。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份宁静,看着一串陌生号码,赵锦辛登时就想到了是谁。他望了一眼厨房,张了张嘴,开口还是说了句



“黎叔叔,公司打电话给我了,我去书房,处理完就出来。”说完没等回应就钻进了书房。



声音从听筒传来的一瞬间,赵锦辛冷笑一声“挺压的住气啊,我以为你昨晚就该打电话过来。”对面的人也不恼火,开门见山地指明来意,“见一面吧,和赵总倒是有很多话聊聊,如果你不想继续出‘意外’的话。”



发烧带着赵锦辛的声音有点沙哑和虚弱,开口却听不出来丝毫弱势,语调冰冷不带一丝感情,“你威胁我?你不会真以为我查不到你拿你没办法吧?你也配和我谈条件?”



“我知道你手段厉害。”对面的人没有意外地开口,“但如果你不想你身边那位黎总每天都被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打乱生活的话,还是接受我的建议比较好。毕竟老鼠虽小,折腾起来也足够烦人。”



“你这么形容自己也算是有自知之明。”赵锦辛又嗤笑了一声,再开口似乎真的带了丝笑意,但他其实连嘴角的弧度都没变过,眼神里露出危险的信号“好啊,你都盛情邀请了,我怎么能推脱呢?”



挂了电话后赵锦辛站在窗边往外望,正午的太阳正烈,花坛里的杂草该除除了,他垂着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绪,但异样的兴奋已经发芽疯长,仿佛又带他回到了那个对危险不屑一顾的赵锦辛。



他站得出神,自然也没发觉门外有人握了握拳头,转身走开。



出去时黎朔正好已经布置好了饭桌,惦记着赵锦辛的胃口,他熬了小米粥又准备了几道清淡的菜,赵锦辛每次生病胃口都会变得极差,这样也好让那人能多吃下一点。



果然,喝了小半碗米粥后赵锦辛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但还是没有停下手里夹菜的动作,终于在他又一次夹向面前那盘菜的时候被黎朔拿筷子挡了一下,“不要强撑着自己吃了,一会该难受了。”



赵锦辛笑了笑,盯着黎朔没说话,手里的动作却是停了下来。黎朔摇了摇头快速吃完自己的那份收拾了碗筷进厨房。



赵锦辛盯着黎朔的背影,忽然心口涌上一股难以言说的难过,上腹也有点闷闷的撑得慌,他早就决定了要一个人解决,平常可以无痛呻吟,但真遇到危险的事情,他一点也不愿意黎叔叔面对,何况他足够相信自己可以全身而退。



“黎叔叔,一会儿我要去趟公司,有几份文件需要我签字,你在家等我好不好?嗯……晚上锦辛想喝上次黎叔叔煲给我的汤,再做一次好不好?”



赵锦辛的声音不大,但直直地撞进了黎朔的耳朵,他手里的动作顿了一瞬,眼底一抹失落一闪而过,“嗯”黎朔将手里的盘子放进沥水架,转身望着赵锦辛,脸上是惯有的温柔,“但是你还是有点发热,我不放心,需要我陪你去吗?”



赵锦辛被他看的心虚,扭头咳了两声,“不用,黎叔叔在家等我就好,我叫人来接我。”



“……嗯”黎朔彻底垂了眼眸,盯着地板看不出情绪。



赵锦辛开车往手机上的地址前进,听着耳边导航冷冰冰的声音,一只手移到上腹不动声色地压了压,他出门那会胃就有点不舒服了,不知道是不是强撑着吃的那几口给了自己报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黎叔叔有点不开心,竟然也同意了自己出门。难以言说的情绪散开来,敏感的器官率先作出反应,赵锦辛疼的有些躁了,手又发狠往里怼了几寸。



终于到了目的地,入目是一栋很漂亮的高楼,也不知道为什么约在这种地方,赵锦辛打开车门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小雨,风瞬间从他身上穿过,不由得被激了个寒颤,他关上车门踩进雨里,伸手接了雨滴在掌心,脑海里忽然想到自己对黎朔说过的,“想一辈子为你撑伞”,他的嘴角勾了勾,随即有很快放下来。他瞒了黎叔叔,等他回去时一定会向黎叔叔坦白并道歉,但他不后悔,他不想黎叔叔有一丁点受到伤害的可能。



“你知道自己在发烧吗?你想在雨里站多久?”



身后熟悉的但不应该在此刻出现的声音让赵锦辛身形一震,他似是不敢相信的回头看望,却有人先他一步撑了伞在他头顶,又为他披上了更厚实的外衣。“黎叔叔?”赵锦辛还是不敢相信眼前来人是谁。眼睛眨巴个不停地盯着黎朔。黎朔看上去明显面色不悦,替他拉好衣服才缓缓开口,“这是公司吗?”



黎朔看他模样怔愣,又好气又好笑。回想起在家那会儿,赵锦辛刚进书房,他忽然就意识到那人身上只穿了件薄薄的短T,拿了件开衫给人,走到房门口却听到了全部内容。饭桌上也一直在等人开口,等赵锦辛终于开口时,黎朔却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他知道这并不是他们的信任出了问题,可还是不由得怨那个人,待人出了门后一路追随着,并没有可以掩饰行踪,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状态不好,竟也没被发现,心里呢担忧更是加重了几分。再然后,就看见这人一动不动在雨里站了片刻,丝毫没有一点病号的自觉,到底是心疼占了上风,一直带着的外套终于被披在了需要它的人身上。



赵锦辛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抓住黎朔的手,语无伦次地解释自己打算回去就坦白,脚下的步子却站定不动,丝毫看不出来要带黎朔一起的打算。



黎朔心里一股无名火起,看着赵锦辛雨天里显得格外苍白的面孔和紧紧拽着自己的手,还是败下阵来,反手牵了人,再次开口“锦辛,你瞒着我一个人来这里我是很生气的,如果你继续表现出一个人的意图的话,我不确定我会做出什么事情。要不你和我一起回去,要不我们现在一起上去。”



赵锦辛脑袋耷拉着,片刻后才抬起头,“黎叔叔,你不要生气,我们一起上去。”他眼神温柔的像是要掐出水来,语气确实不容置疑的坚定“但你要紧紧跟着我,一步不离地待在我身边。”说着,又带了些少年人胜券在握的笑容,“我很厉害的。”



约定的地方在顶层,看上去像是新房,只不过墙上被画满了和那天快递盒里一样的丑陋无比的玫瑰。有一个人就蹲在一块画板前面,执拗的涂画着丑玫瑰。



听见他们的声音,那人才起身转过来,看见黎朔还微微一笑,“我以为你会自己来呢!”



赵锦辛倒是没什么耐心,微微侧身挡住黎朔“说吧,目的。”



没得到回答,那人看上去也不恼火,只是转身继续涂抹未完成的部分,“你不想叙叙旧吗?你应该想不起来我是谁了吧。”



“不记得吗?我男朋友不是因为你‘嘣’掉下来了吗?这可是他最喜欢的画。”



赵锦辛歪着脑袋“啊”了一声,他这态度似乎惹怒了对面的人,那人再转过来龇牙咧嘴“你这个害人凶手,都是因为你,他才会摔下来。”



黎朔大致把之前赵锦辛说过的和现在听到的结合了一下,看着对面人精神不怎么稳定的样子,不免后悔自己刚应该拽着锦辛回家的,他做事一向求稳,刚想提醒赵锦辛不要刺激对面人,就听他的小爱人的声音又在寂静的空间里响起,



“你是不是搞错了,他的下场完全是……罪—有—应—得”看着对面人瞬间被踩了尾巴一样张牙舞爪的拿了东西冲过来,他抬腿就是一脚,踹的人站不住后又反手钳住那人,再开口,声音冷的像结了冰碴一样,“他自己干见不得人的勾当,就该知道有那么一天。你爱他啊?但是喜欢可不是你黑白不分的理由。是我高估你了。”说罢动作发了狠,将人狠狠地踹了出去。



这一番动作抻到了他本来就不怎么安分的胃腹,暴起的疼痛搅得他身形晃了晃,黎朔一惊,赶紧上前扶住他,“锦辛?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看着赵锦辛忽然像是被打开开关的冷汗,又被那人偏头的两下干呕吓得失了心神,搀着人就往门口走。



赵锦辛被忽然的疼痛打了个措手不及,恶心感几乎一阵接着一阵,脚步虚浮地跟着黎朔走,就在快要到门口时,背后又传来恶心的声音,“你以为我会让你离开吗?”



!赵锦辛回头,眼神里真的带了怒气,看着倒在那儿疼得气都喘不匀的人,看他蛇蝎一般的目光盯着自己和黎朔,“真是献丑……我搞了些火药组装了一下,嘶……你猜猜它威力有多大?哦,从你进来开始倒数,大概只剩了十多分钟吧……哈哈哈哈……”那人指了指角落,黎朔这才注意到那里放着一块方方正正的东西,红色的倒数异常醒目,十一分钟,他倒吸一口凉气,转身就要带赵锦辛开门离开,却又听见那人开口说“对了,门也有小细节哦……只要从里面开,它可能会‘boom’瞬间炸开哦。”



疯子!黎朔在心里怒骂了一声,他下意识转头看了看赵锦辛,看着他走了上去拽着那人的头发逼他直视自己,“呵,你倒是留了一招。”赵锦辛扯了那人的皮带,将他绑在桌腿上,摸出那人身上藏着的水果刀后又拿了把椅子,“那我从外面开就好了。”



他把利器递给黎朔,自己拿起椅子砸向窗户,时间紧迫,他动作一点也不拖沓,强行忽略了身体的不适,转头看向还没明白他动作的黎朔,飞快点了一下他的嘴唇“我从下一层楼上来开门,这是新楼,楼下应该没有人。”又点了点刚递给黎朔的工具,“我不放心你和他待在一块,但没有办法,你拿这个保护自己,我很快就来找你。”说着竟踩上窗台,半个身子毫无保护措施的挂在了空中。



黎朔瞬间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拽住他的衣服,开口声音颤抖的不成样子,“锦辛……你要干什么?不……不行……太危险了,你还生着病……一定……一定有别的办法……”但他其实根本也想不到如何应对。



赵锦辛掰开他的手,眼神里带着坚定的光芒,“黎叔叔,我可是跑酷高手,信我。”时间不等人,赵锦辛说完就放快动作探身向下,黎朔只来得及低头看着那人把自己完全挂在半空中只靠把着窗边双手支撑着,黎朔不敢出声,甚至不敢呼吸。他看到赵锦辛忽然松手,惊的他也要纵身而下了,下一秒又看到爱人骨节分明的手撑在楼下的台边,靠双臂的力量翻身而上稳稳站住。但他的心脏还在嗓子眼堵着,他怕忽然吹来一阵风就会影响到爱人单薄的身体,他现在才体会到偶然一次在赵家看到赵母提起赵锦辛以前疯狂沉迷于极限运动时的心有余悸,那时的他只是听着就已经十分心惊,亲眼目睹后才觉得那根本不够,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的心被搅碎了一般。楼下一层是被搁置的毛坯房,万幸的是窗户没有锁死,看着赵锦辛身影消失在视线中,黎朔才如溺水的人终于被救上岸一般,张着嘴大口呼吸。



赵锦辛现在的情况就不怎么理想了,他不玩这样的运动很长时间了,这对他生理和心理来说都是巨大的挑战,更何况他本来就身体不舒服。



落地的一瞬间并没有想象中的轻松,再次袭来的漫天的疼痛几乎是一瞬间就淹没了他,他就着落地的动作直直跪跌在地,粗糙的地面隔着裤子都能感觉得到尖锐的棱角,手臂在摔倒的一瞬间被他拿来缓冲,似乎是骨折了,钻心的疼痛直冲头顶,连带着他的脑袋被人凿裂开一样的痛。他摇摆着站起身,估算着时间,只是下一秒就又重重跌倒在地,另一只可以活动的手怼进胃腹,捅出一个可怕的深度,抑制不住的吐了起来。本来也没吃多少东西,吐到后面只能不断反出酸水,他狠狠掐了一把胃腹,以暴制暴来换取片刻清醒,掐算着时间,几乎是手脚并用,走一步吐三步的上了楼去开门。



这边的黎朔久久没等到来人,巨大的恐慌简直要将他直接吞噬,赵锦辛站不稳的样子,苍白的脸色像放映机一样不断在他脑海播放,他不知道赵锦辛在他看不到的问题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他平常待人温和,做事张弛有度,此刻却失了绅士风度的,拽着哪个彻头彻尾的疯子的衣领,“如果锦辛有什么事,我一定会,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时间又一分一秒流逝,在黎朔无数句祈祷中门终于被人打开,只一眼,黎朔就红了眼眶。他冲过去接住摇摇欲坠的人,恨不能疼痛转移到自己身上。



赵锦辛浑身是土,衣服发型都凌乱不已,黎朔的眼泪已经从眼眶里流出,明明最后一眼这人起码衣冠整洁,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这么狼狈。赵锦辛眼神看上去有点涣散,额前的头发被冷汗打湿粘在一起,腰身微微拱起,就见面这不到一分钟,已经偏头呕了三次。黎朔随着目光看着他不自然垂在身边的右臂又看到了他手心不知划到什么地方蹭出的正源源不断冒着鲜血的手掌,难过的好像自己心里被捅出个洞来,没有人补得了。他哆哆嗦嗦地从自己衣服内兜里磨出凝血酶,正欲撒上去,就听见身后刺耳的加快速度的倒数声,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赵锦辛用手一拉,出了房间护在角落。



预料中的爆炸声并没有响起,只是传来一个像报时鸟的布谷声,滔天的愤怒随即而来,疯子!黎朔恨不得活剐了里面的人,但是眼前的人更加重要,还没从上一份惊吓中缓解过来,就转身迈进了另一个恐惧中。



赵锦辛将他护的严严实实,拿自己的后背冲着大开的房门,用力到全身肌肉都在痉挛,黎朔用了点力气才把他从身上换至怀里。黎朔觉得自己今天一天之内已经被吓得折寿了不少。不忘把凝血酶撒在还在流血的伤口,又用自己都听不出来自己的声音一声声唤着赵锦辛,赵锦辛该是疼的狠了,眼神已经找不到焦点,听到黎朔的声音也只是虚虚地望了一眼,然后又猛地转过身子呕吐起来,他已经没什么东西可吐了,只能一下又一下地干呕着,那声音听得黎朔心惊,都没注意到自己早就泪水糊了满脸。他太怕了,他怕赵锦辛下一口就呕出一口血来,这对普通人来说都是致命的,更何况对凝血障碍的赵锦辛来说。



“别吐了……锦辛……你看看……看看黎叔叔……看看黎叔叔好不好……”



赵锦辛把头埋进黎朔怀里,在意识彻底消散小声地嘟囔了句“黎叔叔……好疼啊……”他紧闭双眼双手垂下的画面在此后很长一段时间成了黎朔的梦魇。



病房里。



赵锦辛的右手被吊在胸前,张着嘴“啊”地接了一口黎朔喂过来的饭。黎朔看着他嘴巴吧唧吧唧的嚼动着,心里才终于寻到一些安定。那天赵锦辛的样子实在太吓人了,不管后来医生怎么和他说其实没那么严重他都不信,不眠不休地守了好久。他原本是要等人醒了说教一番,可真看到人睁开眼睛嘟囔着疼时,最先心疼的也是他。



“好了,一会吃多了又该难受了。”黎朔擦了擦赵锦辛的嘴角,收了碗筷放在桌柜上。赵锦辛也知道自己这次托大了,自己醒来后黎叔叔就一直皱着眉。“黎叔叔都瘦了,你是不是不好好吃饭啊,锦辛会担心你的。”



黎朔敲了敲他的脑袋,“你应该看看你自己瘦了多少。别动,别碰到胳膊。”他看着床上的人扭动着要来抱自己赶忙出声制止道。



“瘦了好看,黎叔叔喜欢好看的锦辛吗?”

“就你贫,我喜欢任何样子的锦辛。”

“那运动时候的锦辛黎叔叔是不是最最最喜欢啦?”

“……”



病房的门就在话题逐渐走歪的时候被人粗暴的打开,随即邵家公子大步踏着步子走进来,身后跟着抱着一大束鲜花的李程秀。



“哥!嫂子!你们来啦!”赵锦辛眼睛顿时放了光一样,还闻了闻被放到旁边的花束,“真好闻,谢谢嫂子!”



李程秀对他微微一笑,和锦辛相处久了也就习惯了他热情的态度。又转头和黎朔打了招呼。



另一边邵群反手给赵锦辛后脑勺一巴掌,他可比黎朔下手重一点,但也不会真的弄疼就是了,“你还给我叫唤,这么大人了,遇事单枪匹马就往前冲是跟谁学的。”边说边泄恨般的锤了锤空气,“你是不是要吓死我?你动动你的脑筋,什么门只能从外打开?听不出来是唬人的吗?下次再遇到这种事,先给我打电话知道了吗?”



赵锦辛赶紧笑着应了两声,“哥,你别生气,我错了嘛,真的错了。”



邵群却不打算放过他,滔滔不绝训个不停,就连李程秀在旁边劝都不顶用,赵锦辛又转头看向黎朔,只见人倚在窗前一副放手不管的样子,更加绝望了。



黎朔看着赵锦辛耷拉下去的脑袋,嘴角难得的勾了勾,他和邵群在赵锦辛的安全问题上倒是能出奇一致,谁让自己抵抗不了赵锦辛水汪汪的大眼睛呢,总要有人训一训莽撞的小羊的。



等终于送走了邵群和李程秀,赵锦辛瘫在床上觉得自己耳朵要被自己表哥说出茧子来,又想起刚刚不帮自己的黎叔叔,鼓着嘴就要“兴师问罪”,却发现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了雨丝,黎朔正盯着窗外出神。他在心里又感叹了一次自己的黎叔叔真好看,发呆也好看,才开口问“想什么呢,黎叔叔?”



黎朔听到他唤自己才转过头来,目光落在床上眨巴眨巴看着他的人身上,看着那人眼角弯起也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自己,开口说道:



“我忽然想到一段话”

“什么啊”



“ 世界上美好的东西不太多,

立秋傍晚从河对面吹来的风。”


赵锦辛嘟了嘟嘴,得意的冲黎朔扬了扬下巴,黎朔低头笑了笑,走过去在他唇瓣轻点一下,随即又不断加深。窗外风吹树梢,风景正好。




“ 世界上美好的东西不太多,

立秋傍晚从河对面吹来的风。

和二十来岁笑起来要人命的你”



END.




这篇我废话好多,总想交代清楚事情,结果越写越多,当时一直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结果就看到了这段话,瞬间就想到了黎朔的二十来岁笑起来要人命的赵锦辛,题目起的和文章没啥关系真的抱歉。

那个窗户那个情节我没写出来感觉,是我小时候看有个电视剧里面男主的一个故事情节,我当时中二魂满满,现在想想也觉得我的天好酷!!!

本来想在520发出来,但是我有事,没码完,考试月我真的会有一些疲惫在身上。文笔小白,多多包涵。有错误大家指出来我会订正。

加油,接下来依旧是忙碌需要奋斗的日子!!




祝我们都能在鸡零狗碎里找到闪闪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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